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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性深处开莲花

发表时间:2014-02-26阅读次数:1641 来源:
   

温江区庆丰街小学校   左丹

    特别喜欢林清玄那句“温一壶月光下酒”于是便借了此句出处的书名,作我这次命名。
    高尔基曾说: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。但我却不甚喜欢这句话。似乎显得太过急功近利,我觉得读书应是对灵性的滋养,是心的圆满,所以我更爱清人萧抡谓的话:人心如良苗,得养以滋长;苗以泉水灌,心以理义养。一日不读书,胸臆无佳想。一月不读书,耳目失清爽。
读书非为功,非为禄,不过是想了便读了,这时就算随意翻翻手边的书,也比那做足了姿态,却半分未领悟到作者的心意的读法,要来得有益的多。
记得以前读《景德传灯录》里,有一则故事,唐朝道一和尚常习坐禅,未能悟到,南岳怀禅师问他:“大德坐禅图什么?”回答说“图作佛。”怀让即取一砖在他庵前石上磨,道一问磨砖做什么,怀让回答“磨作镜”,道一奇怪道;“磨砖岂得成镜?”怀让反问:“如牛驾车,车若不行,是打车还是打牛对?若学作佛,佛非定相。于无住法,不应取舍。”一番话使道一如梦初醒,于是他拜怀让为师,以后逐成禅宗史上一位著名的禅师。
      其实法无定法,不执于相,若太过执念于形式,结果就如磨砖作镜,徒劳无功。读书亦是如此,我们读的不是书,是作者的心意,作者的生活。生活亦如此,我们过的不是别人的眼光,而是自己的快乐和惬意。坐禅不为坐,而为佛。
     六祖听闻《金刚经》“应无所住,而生其心”而大彻大悟,得法偈:菩提本无树,明镜亦非台,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“后拉,他在《坛经》中说:”烦恼与菩提就在于执境于离境,执相就是烦恼,不执相即是菩提。
      世本无事,庸人自扰之。一切烦恼不过有心而生,事事一体两面,我们总执著于一面,看不见另一名,总着眼于果,忘却了因,忘却了当初做这事的初衷。
清人蒋坦在《秋灯琐记》中记到:余因爱芭蕉,吾妻秋芙种之。经秋芙所种芭蕉,已叶成大成阴,荫蔽帘幕。秋来雨风滴沥,枕上闻之,心与俱碎。一日,余戏题断句叶上云:“是淮多事种芭蕉,早也潇潇,晚也潇潇。”明日见叶上续书行云:“是君心绪太无聊,种了芭蕉,又怨了芭蕉。”读到这里,烦观自己,何尝不是如这人般种了芭蕉又怨了芭蕉。当初一门心思想当老师,刚做老师那年,觉得学校处处都好,学生个个都妙,乐在其中。一经数年,似乎失了当初的热情,开始倦怠,便开始怨起“芭蕉”来,做起事来事事不顺心,看到学生也觉处处是错,甚至觉得孩子稍稍有些调皮便变得面目可憎。当察觉到这种心态,我便想,也许不是工作的错,不是孩子的错,而是我的心走错了。佛说:心中有花,满目皆花,心中有佛,人人皆可成佛,心中有恶,则处处是错。所以我试着去用更积极、美好的心去看待我的工作,我的孩子们,试着去包容他们,也宽恕自己。
      我读书杂而不精,常常一心几用,牵挂颇多,不甚专心,如读《三国》必会读读《三十六计》《孙子兵法》甚至是宫本武藏的《五轮书》。把自己当做军师、主帅,为主公出谋划策,行军布阵,又读到白居易的《问刘十九》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,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似被那种悠然,惬意所感,突然也想尝尝这绿蚁酒,便又去翻查资料,了解它的酿制方法;读到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故事时,又找来与他们相关的诗词,读读:凄凄重凄凄,嫁娶不须啼,愿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离。或找来那一曲《凤求凰》。闲来无事,焚香操琴,演练一番。
我读书唯情、唯趣、唯心,不必过专,偶有所得,如此便可。
      书中大千世界,唯愿与作者公历风雨,共享风月,回到他的时代,品味他的生活。以书香之精气寻一朵清雅莲花。